在氣溫低達零下50℃的南極洲,皇帝企鵝媽媽生下企鵝蛋後,便交由企鵝爸爸來孵蛋。企鵝爸爸會把蛋放在雙腳上,用充滿脂肪的大肚子覆蓋著保持溫暖,就這樣彎著脖子、低著頭,全神貫注地凝視、保護著這個掌上明珠,竭盡全力、不吃不喝地站立60多天,直到小企鵝脫殼而出。
父親對子女的愛有時就像企鵝爸爸,笨拙卻真摯,也許平時話不多,卻始終默默守護。
不擅表達沉默寡言,默默支持與守護家人
「茶籽堂」是台灣自創的洗護品牌,以苦茶籽為基底,結合在地天然植萃,推出一系列保養及清潔用品,其兼具藝術與美感的包裝,讓「茶籽堂」近幾年來成為五屆金馬獎指定的文創商品。
在茶籽堂創辦人趙文豪(小木)的印象中,父親個性溫和脾氣好、沒什麼威嚴,平時沉默寡言,管教孩子和家務勞動多半是以母親為主,「但是能感受到他一直在守護跟保護我們。」
趙文豪提及,因為母親長期患有富貴手,一旦接觸刺激成分的清潔劑或肥皂,就會雙手發紅、脫皮乾裂,為此,父親特別用苦茶樹籽自製成天然的洗潔劑──苦茶粉,之後再改良成液態的洗潔劑,使用起來更為方便,這項產品日後也成為「茶籽堂」創業的起點。
「父親不抽菸、不喝酒、不賭博,其實就是最好的身教。」趙文豪說,父親的管教方式屬於放任教養,只要不做壞事、不沾染惡習,很多事都讓孩子自行做決定。
現在想想,即便當年自己大學被退學、後來自創品牌、改包裝,雖然和父親有過爭執,但最後父親還是妥協,給他極大的發揮空間,並且在背後默默支持(創業初期,由父親專心製造,趙文豪負責市場拓展和品牌行銷)。
讓孩子開心快樂,順其自然的教養方式
在老一輩的觀念中,「男主外、女主內」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,通常由母親扮演教養子女的主要角色,父親則居於次要角色。趙文豪說,「從小父親不太管我們,對孩子的包容性很高,不過,一旦他開口,就代表『代誌大條了』,但不是用駡的,而是用講道理的方式,讓我們明白事理、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。」
▲父親的教育方式也深深影響趙文豪和孩子的相處方式
趙文豪坦言,「因為自己是在一個比較開放的環境中成長,所以對孩子的管教可能更不嚴格,我是一個比較寬鬆、順其自然的爸爸,我不會覺得孩子一定要這樣或不要那樣,或是會不會念書、以後有沒有成就,我都不是很在意,但要確定的是,孩子是健康快樂的長大,而且願意為這個社會、為周圍的人付出。」
「我在家裡的功能,就是讓孩子開心、陪伴他們玩,以及保護的角色。」趙文豪笑著說,也因此他經常成為太太眼中的「豬隊友」,比如說,太太不希望孩子吃太多零食、或是整天看電視,但他總是會放縱孩子,甚至有時會出餿主意,和孩子一起看電視或帶孩子去買零食,讓孩子當下覺得快樂開心。
有個說法是,男人就像是蛋殼,默默地保護這個卵,平常感覺不到、好像也沒什麼功能。然而,蛋殼之於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父親的角色也是如此,有時感覺不到他的存在,但只要有爸爸在,就會讓全家人放心、有安全感。
當了爸爸以後,才開始學習無條件的愛
有句廣告詞是這麼說,「男人都是當了爸爸之後才開始學會當爸爸。」趙文豪以為,男人跟孩子的連結,是到了某個可以跟孩子有互動之後才開始的──如同《小王子》一書中,小王子花費很多心血和時間細心呵護星球上的一朵玫瑰花,從而建立馴養關係,對小王子來說,這朵玫瑰就是獨一無二的。
「我覺得『男人是當了爸爸以後,才開始學習如何無條件的愛』,因為不管好壞,都會無條件的愛他(她),不管多累或是心情不好,還是會照顧他(她),沒有任何目的,只希望孩子健康快樂的長大,這是在當爸爸之前無法體會到的。」趙文豪說,當了爸爸以後,才能夠感同身受做為一位父親的心情,也懂得父親雖然從來沒有跟他說過「我愛你」,但平時所做的一切,不管是提醒或碎念,其實都是愛的另一種展現。
他記得小時候父親常帶著他去爬山、到寺廟玩,這些記憶長久存在他腦海中,對他的影響是重大而深遠,他現在喜歡往山裡跑,親近大自然,或許就是童年時植入的潛意識。
趙文豪特別感恩的是,因為共同經營「茶籽堂」品牌,和父母親幾乎每天見面,一起工作。問到今年準備怎麼過父親節?「全家人一起吃頓飯,幫父親過父親節,順便慶祝自己的父親節。」他接著說,陪伴是最簡單、但也最難做到,珍惜日常的陪伴,就是最好的父親節禮物。